環(huán)游美國,聽獨立游戲開發(fā)者們講故事(二)

我和朋友花了幾個月的時間,駕車行駛11000多英里拜訪了美國五個地區(qū)數(shù)十名開發(fā)者。到了美國西海岸,我們在洛杉磯遇見了陳星漢和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的開發(fā)者,之后,又在舊金山和波特蘭另外兩名獨立游戲開發(fā)者。我發(fā)現(xiàn)無論在什么地方,開發(fā)者制作游戲的方式,以及他們的作品都會受到所處環(huán)境和周圍人群的影響。

作者等等2018年01月05日 15時36分

“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,任何兩款游戲的制作方法都不會完全一樣。我發(fā)現(xiàn)無論在什么地方,開發(fā)者制作游戲的方式,以及他們的作品都會受到所處環(huán)境和周圍人群的影響。”

上一部分中,我們跟隨作者Blake Hester的足跡,拜訪了美國南部與西南部的獨立開發(fā)者。今天,我們將繼續(xù)追隨他的旅途,一路向北,拜訪美國西海岸的開發(fā)者們。

陳星漢:一個充滿對立和矛盾的城市

作為Thatgamecompany創(chuàng)始人,陳星漢看著太平洋的海水拍打威尼斯海灘,他喜歡夜色下的海灘,哪怕這會令他不安

“這種感覺就像站在懸崖邊上。你的身體想跳下去,但你的頭腦不得不阻止它?!标愋菨h說,“當(dāng)你在夜色下觀看海灘,也會有同樣的感覺。始終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試圖引誘你,將你拉入水中。”

陳星漢說話很含蓄,仿佛每次開口前都會字斟句酌。他笑得不多,走路緩慢,經(jīng)常在威尼斯海灘的木板路停下來,看看不同的藝術(shù)品供應(yīng)商在賣什么,或者其他人怎樣在威尼斯海灘度過周末。

“我覺得洛杉磯的這個地方很有趣,因為我始終無法完全理解這些人?!标愋菨h說,“他們每時每刻都在海灘上,究竟做什么?每年我來這兒幾次,但如果你每天都在這兒,還有樂趣嗎?”

陳星漢來自中國上海,他在與我們聊天時經(jīng)常提到洛杉磯的各種反差,這座城市的美與丑。每當(dāng)談起自己喜歡什么時,陳星漢幾乎總是會接著說他不喜歡什么。陳星漢稱隨著年齡增長,他更欣賞多樣化的事物——過于美好的事物很難給陳星漢留下深刻影響,他更喜歡觀察硬幣的另一面。

例如,陳星漢聊起了好萊塢和比弗利山莊的浮華?!斑@里有很多生活奢華的人。他們做整形手術(shù),看上去很漂亮,開昂貴的豪車;他們與模特約會,逛奢侈品商店?!钡陉愋菨h看來,成功的誘惑力、富人們的美麗很丑陋——相比之下,那些仍在追求名望與財富的人更能夠吸引他。

“這是最純粹的欲望之一。”陳星漢繼續(xù)說道,“對那些渴望獲得(名氣和財富)卻還沒有成功的人來說尤其如此。這是最美妙的事情。你知道嗎?最美麗和最丑陋的事情發(fā)生在同一個地方?!?/p>

陳星漢認為,他的想法有點憤世嫉俗——他會尋找那些隨著年齡增長而變得可憎的事物,因為這會讓他更珍惜自己喜愛的事物。但在每天的不同時候,他對事物的看法都有可能變化。

站在木板路上,陳星漢轉(zhuǎn)身背向大海,眺望洛杉磯市。

"我喜歡這種對比"

“在夜里,我喜歡那兒,但我害怕這(身后的海水)?!标愋菨h說,“我喜歡夜色下城市的燈光。這種感覺就好像站在距離危險近在咫尺的地方,但另一邊卻很安全…...我不清楚該怎樣解釋,我喜歡這種對比。”

不過每天中午,陳星漢卻更愿意面朝大海。陳星漢說他并不了解洛杉磯,不了解這座城市的浮華、在他看來“可怕”的建筑,以及每天都待在海灘上的人們。

陳星漢沒有回答在洛杉磯的生活是否直接影響了他的創(chuàng)作,但若留心觀察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這座城市的影響在他的作品中有所體現(xiàn)。Thatgamecompany在2012年推出的游戲《風(fēng)之旅人》(Journey)講述了一個關(guān)于誕生與死亡的寓言故事;陳星漢將《花》(Flower,2009年)形容為“一首探索城市與自然之間緊張關(guān)系的交互詩”;2006年游戲《Flow》則鼓勵玩家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游玩。

《風(fēng)之旅人》

你很難理解陳星漢。他說的話經(jīng)常顯得神秘晦澀,甚至自相矛盾。某段時間陳星漢似乎將威尼斯海灘浪漫化了,他會帶著妻子到這兒看日落,但后來他又說,“當(dāng)太陽落山時,一對在海灘上的情侶應(yīng)當(dāng)是浪漫的。我也不知道這是誰告訴我們的。”

在采訪陳星漢的絕大部分時間里,我不清楚他究竟愿意與我聊天,還是想要離開?!拔蚁硎苓@片海灘,但我浪費了每一分鐘,因為我沒有花時間做進度已經(jīng)被拖延的游戲(譯注:《光遇》)。”陳星漢說,“所以你會既享受,又對此感到內(nèi)疚。”

《光遇》

陳星漢不喜歡洛杉磯的很多事物,卻享受在洛杉磯的生活。他喜歡這里的天氣,喜歡制作游戲,因此,陳星漢說他希望回報“全世界”。

“我對來到這里,做自己擅長又有熱情的事情感到幸運。我的很多朋友仍然在尋找。他們還不知道自己熱愛什么,所以就算他們賺錢,內(nèi)心也不會滿足。”

我問陳星漢,他是否相信運氣。

“我認為我相信回報?!彼f,“如果上帝安排我做這份我熱愛的工作,那么我最好一直做下去,回報人們?!?/p>

Bannon Rudis:一個新的世界

在一座水泥廠前,Bannon Rudis站在一條繁忙的洛杉磯人行道上。由于車輛穿行的聲音太吵,我很難與他交談。

Bannon Rudis

Rudis和陳星漢的性格完全相反。他每分鐘能跑一英里,在前一秒告訴我為什么洛杉磯就像《熱血物語》(River City Ransom)里的某個關(guān)卡,后一秒又跑進一家In-N-Out漢堡店買漢堡。Rudis特別愛笑。

我們在2月27日拜訪Rudis,這是個特殊的日子,因為在這一天,Rudis發(fā)布了他與加拿大開發(fā)商Conatus Creative聯(lián)合制作的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(River City Ransom Underground),1989年游戲《熱血物語》的續(xù)作。

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

Rudis告訴我,就某種程度而言,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是對加利福尼亞州的一次致敬。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中有一個背景與舊金山很像的關(guān)卡,一個受到Rudis家鄉(xiāng)薩克拉門托啟發(fā)設(shè)計的關(guān)卡,不過作為美國人口排名第二的城市,洛杉磯對這款游戲的影響最大。

截止到2016年,洛杉磯擁有超過400萬屬于不同民族、政治和宗教背景各不相同,貧富差距巨大的人口。隨著整個城市的發(fā)展,洛杉磯變得越來越包羅萬象,這里有海灘、山丘、價值達到數(shù)百萬美元的豪宅、唐人街或小孟加拉。對Rudis來說,洛杉磯為他制作游戲提供了許多靈感。

洛杉磯

在位于西好萊塢的一家水泥攪拌廠前,我們在拉布雷亞大道上漫步。Rudis喜歡在距離日落大道只有幾條街的這兒拍照。水泥攪拌廠不遠處有一家百思買超市,超市隔壁是一家進口高端家具店。如果朝東走幾英里,你會看到洛杉磯市中心的貧民區(qū)Skid?Row,而在距離我們以西幾英里的地方,則矗立著花花公子大廈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對Rudis做游戲產(chǎn)生了影響。

“我覺得我想要重新塑造洛杉磯,因為它們看上去就像不同的關(guān)卡?!盧udis說,“這座城市就像一款游戲:此刻你站在海濱區(qū),但當(dāng)進入下一個屏幕,你又會看到埃及古墓?!?/p>

Rudis指出,洛杉磯的每條街道都不一樣,而街道上也有不同景象,變化非????!拔疑踔敛恢肋@堵墻后面是什么。它看上去相當(dāng)干凈,似乎剛剛有人刷過……但這兒也有一些很破爛的地方?!盧udis指著一棟破舊的建筑說。

在洛杉磯,無論我們走到哪兒,總是感覺很吵、很繁忙。汽車的喇叭聲響被建筑施工的聲音淹沒,似乎每個街區(qū)都在蓋新樓或者翻修老式建筑。樓房如同沙丁魚般擠在一起,不過沒有任何兩棟樓完全一樣。一家新餐廳也許就在某個美沙酮診所旁邊;它們的唯一共同點,是幾乎每棟樓外面都掛著巨大的彩色廣告牌,宣傳新電影、保釋代理機構(gòu)或者職業(yè)體育俱樂部。

“在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,廣告牌到處都是?!盧udis說,“始終會有建筑施工(場景),這已經(jīng)成了游戲的一部分?!痹趧?chuàng)作這款游戲的過程中,Rudis受到了洛杉磯市的街道、景象、人們的行走方式和藝術(shù)作品的啟發(fā)——他甚至在游戲中還原了洛杉磯市的街頭藝術(shù)。

街頭藝術(shù)

Rudis認為洛杉磯很臟,但這座城市也是奇跡誕生之地,是許多富有潛力的新星被發(fā)現(xiàn)的地方。這些未來之星正在餐廳里當(dāng)服務(wù)生。某些餐廳看上去相當(dāng)豪華,但在餐廳外,你有可能被打劫。

“(洛杉磯)有好也有壞,因為這是兩個世界。當(dāng)家人或朋友來看我時,我會告訴他們,‘是的,我住在這兒。但請你們在走過下一個街區(qū)時閉上眼睛,因為我們即將達到熔巖關(guān)?!盧udis笑道。

Rudis認為在洛杉磯,所有不同文化往往會彼此交融。誰都不會永遠不走出自己熟悉的圈子和社區(qū)?!案鱾€社區(qū)的文化確實不一樣,但熔巖巨人也會到冰雪世界閑逛?!彼f,“我非常享受?!?/p>

Rudis告訴我們,洛杉磯的“隨機性” 在《熱血物語:地下世界》中也有所體現(xiàn)。不同關(guān)卡有不同的NPC,你也許會在繁忙的街道、垃圾堆、到處都是假日裝飾品的郊區(qū),亦或在高速公路頂端打架……這些場景的設(shè)計原型都來自洛杉磯。

“除了場景隨機多變之外,你還會感覺自己像在做數(shù)學(xué)題。”Rudis說,“在任何時候,一旦你走進洛杉磯,你就會來到一個新關(guān)卡、新區(qū)域,一個新的世界?!?/p>

Johnnemann Nordhagen:見證一座城市的變化

當(dāng)Johnnemann Nordhagen在舊金山的嬉皮街(Haight Street)行走時,有幾個路人停下腳步,稱贊他的Grateful Dead背包(譯注:Grateful Dead是一支美國搖滾樂隊)。這很正常,因為Nordhagen正帶我們?nèi)タ匆豢茨侵逢犜贏shbury街居住的房屋——那兒距離兩條街的交叉口只有幾個街區(qū),是上個世紀60年代舊金山市反正統(tǒng)文化和自由性愛運動的核心地帶。

Nordhagen在舊金山

50年后的今天,當(dāng)你漫步嬉皮街,你仍然會感受到那次運動的余響。人們很容易相處,經(jīng)常花時間與路人聊天。街頭音樂在街區(qū)回響,你甚至還能聞到大麻的味道。這一切都讓Nordhagen想到了當(dāng)?shù)氐莫毩⒂螒蜷_發(fā)者社區(qū)。

Nordhagen說,舊金山藝術(shù)和反正統(tǒng)文化的悠久歷史吸引了他——他認為在這兩個方面,舊金山總是走在時代前沿。他喜歡這座城市的性格、不同的文化和個性,他想在這里嘗試新鮮事物。

“我覺得這些都是城市的歷史。”Nordhagen告訴我們,“這里經(jīng)歷過西部淘金熱的狂野年代,當(dāng)時人們做了許多稀奇古怪、無法無天的事情;而在上個世紀60年代,所有孩子都頭上插著花逃到這兒來?!?/p>

Nordhagen特別喜歡嬉皮街,他經(jīng)常從嬉皮街的著名故事和地標性建筑中尋找創(chuàng)作游戲的靈感。在他的新游戲《那里水美似酒》(Where the Water Tastes Like Wine)中,一個名叫Rose的“嬉皮士”角色來到舊金山,反思越南戰(zhàn)爭,并見證了“愛之夏”( Summer of Love)在社會上引發(fā)的強烈反彈。

《那里水美似酒》

“非常明顯,我的靈感來自嬉皮區(qū)和我現(xiàn)在居住的地方。我愛嬉皮街,它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重要靈感來源?!?/p>

舊金山推動了許多社群活動(如自由性愛運動),Nordhagen接著說——在這座城市,獨立游戲開發(fā)者社區(qū)也正蓬勃發(fā)展。舊金山的獨立游戲開發(fā)者社區(qū)規(guī)模龐大,Nordhagen是活躍參與者之一。

從某種意義上講,Nordhagen的社區(qū)感與他的生活經(jīng)歷有關(guān)。在他看來,嬉皮街的孩子們總是粘在一起,彼此關(guān)照。“他們來自不同地方,目的都是追尋夢想,但他們需要合作才能生存?!彼忉尩溃拔矣X得整個社區(qū)都是這樣,所以我真的喜歡組織活動,喜歡與其他人合作?!?/p>

但舊金山也是一座快速變化的城市。Nordhagen告訴我們,雖然舊金山是全世界科技最發(fā)達的城市之一,擁有許多高科技公司,但這座城市正快速變得鄉(xiāng)紳化。他所熱愛的歷史文化面臨消亡。

舊金山

“我不太喜歡這里的一些變化?!彼呑哌呎f,“我的意思是,這座城市原本以街區(qū)為基礎(chǔ),每個街區(qū)都有自己的獨特文化……但隨著同樣的人群涌入,它們漸漸失去了特點。”

“我不得不承認,我也是造成問題的幫兇之一,對吧?我搬到這兒來工作。確實,我不屬于最新一波的高科技移民,但我是個拿到了計算機科學(xué)學(xué)位的白人,搬來了舊金山?!彼姓J,“所以我并非完全無罪的?!?/p>

一方面,Nordhagen與許多充滿才華的程序員、游戲創(chuàng)作者共事,但在另一方面,他感覺自己與這座城市以及他熱愛的人們漸行漸遠。

“我必須得有住處,但這往往意味著有人會失去自己的家?!盢ordhagen說,他不知道該如何以一種“道德”的方式在舊金山生活。“這個問題一直讓我糾結(jié),我認識的許多其他人也是?!?/p>

“錢無小事。如果沒有錢,你將難以生存?!?/p>

Nordhagen就像變化中舊金山的一個面孔:他熱愛這座城市,熱愛舊金山的歷史和街頭文化;他來到這兒,受到周圍環(huán)境和人群的影響、啟發(fā)。聽Nordhagen談?wù)撆f金山的快速變化時,你能夠從他的聲音中明顯地感受到他很失望。但他也是外來移民,“一個有計算機科學(xué)學(xué)位的白人”,無論是否熱愛舊金山,他都成了這座城市的問題中的一部分。

Nordhagen說,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一直留在他熱愛的這座城市,也不知道舊金山是否始終會是自己愛上她時的樣子。

他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一直留在他熱愛的這座城市,也不知道舊金山是否始終會是自己愛上她時的樣子

Hagen Deloss:“我他媽的究竟想制作什么呢?”

“我們不會到天上搶餡餅?!痹谖挥诙砝諏莶ㄌ靥m的一家咖啡廳,Hagen Deloss在談到當(dāng)?shù)鬲毩⒂螒蜷_發(fā)現(xiàn)狀時告訴我們。與西雅圖或舊金山相比,波特蘭沒有競爭激烈的就業(yè)市場,也不會有太多獨立開發(fā)者加入3A工作室。

“波特蘭沒有幾家大型工作室,所以創(chuàng)作者們的想法是,‘我們要追求創(chuàng)作的本質(zhì)?!盌eloss說。

Deloss是波特蘭的一名藝術(shù)家和游戲開發(fā)者,他的藝術(shù)作品似乎融合了麗薩·弗蘭克(Lisa Frank)和艾德·羅斯(Ed Roth)的風(fēng)格:可愛而粗暴,多彩卻黑暗。而他本人亦頗有魅力,留著一頭五顏六色的頭發(fā),經(jīng)常說臟話。

Hagen Deloss

提起波特蘭的創(chuàng)作者社區(qū),Deloss稱與其他城市相比,波特蘭的創(chuàng)作者們并不熱衷于彼此競爭,這是一個“追求藝術(shù)本質(zhì)”的地方。Deloss稱,作為一個城市,波特蘭將創(chuàng)意的邊界向前推進。

Deloss參與的項目之一《Queer Quest》(譯注:他負責(zé)美術(shù)創(chuàng)作)就體現(xiàn)了這種精神?!禥ueer Quest》是開發(fā)者Mo Cohen編寫的一款點擊冒險游戲,風(fēng)格幽默,將LGBTQ人群作為題材。Deloss稱他必須制作這款游戲,因為“市面上沒有任何其他類似作品”——他們渴望傳播自己想要表達的觀點。

《Queer Quest》

“在波特蘭,我們有時會想,‘我他媽的究竟想做什么游戲?’”Deloss說道,“我絕對喜歡那些離經(jīng)叛道的東西,我不會自我審查,我會制造一堆瘋狂的狗屎……我想要將人們判斷電子游戲里哪些內(nèi)容合適或不合適的邊界向前推進?!?/p>

Deloss將我們帶到了他居住的82號大街:在一座集體宿舍樓,住著許多各種風(fēng)格的藝術(shù)家。他的房間小而舒適,房間的一角有張書桌,另一角擺放著沙發(fā);一面墻架上擺滿了書籍和漫畫,另外三面墻上則掛滿了藝術(shù)畫作。Deloss說,與其他創(chuàng)作者一起居住讓他得到了很多啟發(fā)。

從某種意義上講,Deloss所住的宿舍樓似乎詮釋了波特蘭的藝術(shù)創(chuàng)作氛圍。墻上掛著的畫有趣而又奇怪,一樓畫廊展示了藝術(shù)家Kimberly Bookman的《Death By Glitter》系列——畫中充斥著暴力元素,仿佛要以斬首和自殺的場景挑戰(zhàn)人們對于美的理解。

《Death By Glitter》系列的另一個作品

Deloss向我們展示了他的另外一個項目:《Plunge》,一款“回合制地牢活塞游戲”。它可愛卻又可怕,黑暗卻又充滿張力,就像是Deloss所欣賞的某張恐怖畫作活了過來。

Deloss和他的作品有點像波特蘭這座城市:怪異卻又平易近人。他熱愛這座推動和鼓勵藝術(shù)自由的城市,他只做自己喜歡做的作品……Deloss受到波特蘭許多其他創(chuàng)作者的影響,他們都在做著類似的事情,而這似乎成了波特蘭創(chuàng)作者社區(qū)的一種反饋循環(huán)。

《Plunge》

“我知道我身邊很多人干勁十足,他們心想,‘我得將這坨屎拉出來?!@種感覺太棒了?!盌eloss說。而也正是這種感覺,激勵著Deloss去創(chuàng)作。

(未完待續(xù))

 

本文編譯自:polygon.com

原文標題:《A month on the road: My indie developer road trip》

原作者:Blake Hester

* 本文系作者投稿,不代表觸樂網(wǎng)站觀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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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等等

xiaomeigui1@chuapp.com

每個人都能當(dāng)上15分鐘的名人,吃貨辣媽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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