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們跟不上你們的節(jié)奏,你們也跟不上我們的節(jié)奏。
《集合啦!動物森友會》上線了以后,身為編輯部唯二沒有玩過“動森”的人之一,我跟朋友們的交流變得艱難了很多。
好比說吧,一個許久沒聯(lián)系的朋友突然冒出來,劈頭就問:“您那邊兒菜價有合適的嗎?”我說:“啥?‘封城’都解除了,菜價挺合適啊?!迸笥汛蛄藗€問號:“什么鬼,我說的是大頭菜。”
“哦哦,大頭菜呀!”我反應過來了。不容易,你看,我還知道大頭菜,如果連大頭菜都不知道,那才是沒朋友呢。
另一個許久沒聯(lián)系的朋友,我很感激他到現(xiàn)在還沒刪掉我,僅僅把朋友圈設為3日可見。他在朋友圈里天天發(fā)圖曬島上生活,偶爾要這要那的,比如:“誰給我資助點黏土?”每次看到他求助我都很內(nèi)疚,因為沒玩“動森”真的幫不了他。
就算聊天,也是三句話不離“動森”,聊幾句別的就繞過來,問我玩了“動森”沒有。我說真抱歉,沒有玩,也沒法資助您黏土了。
“黏土到底有啥用???”我忍不住好奇,問了句。
朋友沒理我這茬,輕描淡寫地說:“沒事,沒事,反正我加了一堆妹子。”
我一想也是,人家是每年往游戲展上選送Showgirl的,手里掌握大量妹子資源,也就不用我操心黏土的事兒了。想到這里倒是安心了一些,只是我仍舊想知道,黏土到底可以干嘛呀?
你看,如果你跟朋友的愛好不同步——我們且不說是否相同——只要是不同步,那么能夠正常交流的可能性都很低。我有幾個一起刷“FIFA”的朋友,拉了一個討論組,每年都是9月份游戲新出的時候聊得比較活躍。等到春暖花開的時節(jié),我們的進度已經(jīng)大不一樣,有的朋友白金畢業(yè),有的朋友意興闌珊,只有我還茍延殘喘著,時不時上去刷幾個任務,那我們也就沒什么可聊的了。
《生化危機3》的重制版出了,我一直說補票來著,而且大家都說這一代比2代重制流程短,也簡單些,饒是如此,我見到追追還是心里砰砰跳,感覺必須付出一些真正的注意力才能好好玩,畢竟白金大概得三四個周目。就這樣,懶著一直沒有補,眼看討論的熱度過去,就更有點等打折的意思了。
《最終幻想7:重制版》也出了。媳婦是“最終幻想”愛好者,不說以前,本世代里買過不玩的新作、重制和移植也一堆了,我本以為她看見《最終幻想7:重制版》能激動得熱淚盈眶,結(jié)果把試玩版下好,進去看了個動畫就沒了興趣。我說咋了?媳婦說:“我現(xiàn)在看克勞德怎么這么小白臉啊,當年到底喜歡他什么?!?/p>
這個理由……我真沒想到,但不管怎么說,好吧,我們省錢了。
我們兩個人近來最接近流行的一次是,媳婦終于下決心買了一臺Switch Lite。因為疫情的關(guān)系等了一個月多才發(fā)貨??爝f送到的時候,四周朋友們都被“動森”帶下水了,媳婦悠然地打開Switch試了試,屏幕上閃出的是畫面之糊讓我終生難忘的《異度神劍2》。
這臺Switch目前接近吃灰狀態(tài),媳婦的愿望是每個世代都要買齊所有機種,她離夢想又近了一步。
那么,還有什么我們能趕的流行嗎?有點難。不管什么平臺,因為疫情居家,或是因為到了世代末期,大量游戲都在打折促銷,低至2折,我甚至買了不少狗頭社的爛游戲,預備狀態(tài)不佳的時候刷刷白金——你知道一個人不可能每天都精力充沛,也不可能每次精力充沛的時候都有心情去玩那些大型游戲,所以不太難、不考驗操作的小游戲是很好的調(diào)劑,我就算一邊聽著電視新聞一邊玩也應付得來。
也有人在補以前的欠債,或是認準了一個游戲類型,把能玩的全玩了——不管進度有多慢,總之,有一位朋友從《黑暗之魂》《惡魔之魂》入坑,現(xiàn)在正打《仁王》《只狼》,在不斷的死死死中強大自己,樂在其中——只要死得開心,就沒什么問題。
上上周,觸樂微信公眾號(chuappgame)的周末欄目“問爆觸樂”推送了一個問題:你玩游戲跟風過嗎?
我確實沒怎么跟風過。《星際爭霸》流行的年代沒玩過《星際爭霸》,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崛起的時候沒玩過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,《王者榮耀》風行的時候沒上過分,《絕地求生》出來的時候我甚至沒玩過《掘地求升》……不是說刻意保持優(yōu)越感,而是確實對這類游戲不太感興趣。我說不上這樣是好還是不好,只是個人愛好的選擇如此,除了特別喜歡的,除了為工作必須第一時間玩的游戲,我還都可以等等。
媳婦跟我商量,我們還是買個什么游戲來玩吧,不然我們倆之間能聊的游戲都不同步了。我說行啊,然后我們買了《胡鬧廚房1+2》合集。
“只要100多,實體版這個價很便宜了。”媳婦跟我說。嗯,我也覺得賺到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