觸樂夜話:邊聽相聲邊打“老頭環(huán)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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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習(xí)編輯景浩宇2022年09月20日 17時34分

觸樂夜話,每天胡侃和游戲有關(guān)的屁事、鬼事、新鮮事。

當艾爾登之王講究的是說學(xué)逗唱(圖/小羅)

《艾爾登法環(huán)》發(fā)行6個多月了,而我還是沒有拿到全成就。確切來說,是還沒有打完二周目。于是在上周末,我又打開了熟悉的界面,準備重新在交界地揮舞我的小法杖了。

沒拿到全成就這事也不能全怨我。作為一個“魂”系萌新,在今年玩“老頭環(huán)”之前,我只有不到兩小時的《只狼》經(jīng)驗:那是大四的夏天,在宿舍里吹著空調(diào),我被這部游戲幽邃的風(fēng)景和絲滑的動作吸引,不知天高地厚下載了下來,決定在我的小破筆記本上探一探葦名城的美景。然而我不僅低估了“魂”游的難度,也高估了我筆記本的性能。本來就菜,再加上卡,玩了兩個小時之后我明智地點擊了“退款”。但在那時,幼小的我就已深知,問題可能在我,可能在聯(lián)想,可能在校園網(wǎng),但肯定不在宮崎英高。

所以,你可以想到,對于這樣一個曾經(jīng)抱著遺憾離開的孩子,《艾爾登法環(huán)》是一個多么大的安慰呀!猶記得今年春天,我的微博被“魂”系又添新作的消息刷屏。我本來遙遙觀望,看到了一系列嫌棄本作難度太低的評論,包括但不僅限于“魂味盡失”以及“跌落神壇”。在看完幾篇聲討法師“逃課”的控訴長文之后,我滿意地打開了Steam——不要誤會,我完全理解那些從《血源詛咒》時代過來,靠的是硬橋硬馬的老玩家們的不滿,但對我這個如生菜般脆弱的“魂”系新人來說,降低難度不能不算是一個喜訊。

即便如此,我還是被宮崎桑上了不止一課。我極富自知之明,當然是選擇了占星師作為職業(yè)。剛走出漂流墓地,駐足欣賞了10秒寧姆格福美景后,因為喜歡在開放世界里到處亂跑,我就根本沒理近在眼前的白面具,一頭向著遠處的大湖沖了過去。一路上砍死幾只丑丑的蝙蝠,感覺很是輕松。到了湖邊廢墟,里邊行動遲緩的僵尸們看起來也并不難打。然后在下一秒,還沒等反應(yīng)過來,我就被突然竄出來的瘋狗咬死了。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里,我在這片廢墟中反復(fù)被那幾條臟兮兮的長毛瘋狗咬死十幾次,最終乖乖繞路離開。我心有余悸,還以為是自己不走尋常路,才撞上了本不該現(xiàn)在挑戰(zhàn)的強力小怪。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整個游戲里也沒幾條這樣的狗,就是專門放在那兒折磨新人的!

比起恐龍狗,它給我留下的心理陰影更大……

跌跌撞撞,我終于到了史東薇爾城。有好朋友羅杰爾和涅斐麗·露的幫助,惡兆和接肢過得不算太痛苦。但接下來的滿月女王就完全不一樣了。一個打滾還不熟練的新手法師,面對作為法師天花板的女王只有四處逃竄的份兒——何況我當時還不知道“獵犬步法”和“老寒腿”為何物。法師手長的輸出優(yōu)勢,在手更長的滿月面前消失殆盡;近戰(zhàn)打吧,我的力氣又很難把她打出硬直,一不小心還會被轉(zhuǎn)啊轉(zhuǎn)直接帶走。更氣人的是,學(xué)院的復(fù)活點又離她極遠,路上還要躲避大鐵球。在菈妮冰冷的聲音中灰飛煙滅十幾次之后,我終于沒有耐心再跑這段路了。

告辭

第二天,一邊上著某節(jié)無聊的網(wǎng)課,我一邊打開游戲,準備再碰碰運氣。耳機里是那位老師貧乏的聲音,屏幕上是征服了學(xué)院的優(yōu)美月亮。幾把下來,我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的水平居然大有提高,甚至可以說勝利在望了。驚奇之余,我想起了這被我遺忘許久的靜音之力。

沒辦法,咱就是一個心理素質(zhì)很差的人。小時候忘了在哪里看到,恐怖感的一半以上都來源于聲音。后來的十余年里,我把這句話銘記在心。被朋友拉去電影院看恐怖片,別人閉眼的時候,我目不轉(zhuǎn)睛地把耳朵堵住。打游戲我也如法炮制。碰到幽深洞穴和城堡探險,我把耳機一摘,還能再往前茍且十分鐘。這樣想來,既然關(guān)掉詭異的音樂可以帶走恐怖,那么關(guān)掉激烈的音樂當然也可以帶走緊張。不緊張,那水平不就上去了嗎?我頓悟了。

但靜音也未免有點無聊。平心而論,我很喜歡《艾爾登法環(huán)》的音樂。就在前幾天,萬代南夢宮設(shè)立了新的音樂品牌“Bandai Namco Game Music”,順勢公布了《艾爾登法環(huán)》原聲帶的幕后制作特輯視頻。我第一時間點了進去,把布達佩斯電影交響樂團的演奏從頭看到尾。

那么,既然因為菜錯過了如此壯麗的音樂,總得聽點什么作為補償吧。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相聲。

還有什么比相聲更合適呢?它的資源足夠豐富,內(nèi)容足夠有趣,我可以當作背景音樂一直放著,專注游戲的時候也不會因為錯過信息而遺憾。而且我對這些經(jīng)典作品足夠熟悉,這帶給了我極強的安全感。不管是面對怪異的黑暗棄子,還是兇暴的鮮血君王,只要于謙老師和藹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,面前永遠是熟悉的舞臺。就在《論捧逗》和《報菜名》里,我一路從紅獅子城打到了化圣雪原。

即便如此,我還是貪心,很向往聽著原聲音樂戰(zhàn)勝強大敵人的那一刻。為了實現(xiàn)這一點,對于后來的每個重要Boss,我往往是聽著相聲打到差不多,感覺自己就快過了,再關(guān)掉相聲打開音樂,為最后的一把做好準備。

但問題是,這個時機也不是總能把握好。在“老頭環(huán)”里玩法師,大多數(shù)時候還是很容易通關(guān)的。尤其我這種概率選手,指不定哪把就過了,而這時我可能還沒來得及從相聲模式中切出來。于是,交界地被迫上演了這樣的場景:當猩紅腐敗的蝶翼在圣樹下迅速凋謝,瑪蓮妮亞最終還是沒能等到米凱拉的歸來,走到生命盡頭的女武神緩緩開口:我穿這馬褂對他有好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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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徒弟不能上春晚,還是可以在小園子里演幾場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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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習(xí)編輯 景浩宇

講究的是說學(xué)逗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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