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，它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10年的游戲。
自2011年9月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國服上線以來，這個游戲已經與中國玩家一同走過了整整10年。
讓我有點吃驚的是，它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10年的游戲——這當然有技術不斷迭代更新的原因，但更重要的是它始終保持著一種時髦、輕松和熱火朝天的青少年勁兒，它始終和當下時代中的年輕人走在一起，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。
近期，我和“英雄聯(lián)盟”中國總負責人黃凌冬先生進行了一次訪談，我們談到了許多事情，包括騰訊和拳頭游戲的合作，在過去一段時間里關于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所做出的重要決定，以及他是如何看待這個游戲IP的未來。
事實上，早在2011年的時候，騰訊和拳頭就意識到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不是一個簡單的游戲，它可以，且應該成為一個長期運營的項目，或者說，它應該長久地陪伴在玩家身邊，成為他們的……成為什么呢？黃凌冬先生的說法是“常青樹”，但當時誰也無法想象到后來的發(fā)展。
無論對一個人還是一款游戲來說，10年都是一個相當長的時間周期——幾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在10年內發(fā)生，只看你如何選擇，以及如何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走下去。
先介紹一下黃凌冬先生——他不太經常露面，你也不會頻繁地在各種新聞上看到他。如果你們在街上遇到，可能會覺得他是個大學教授或者設計院工程師之類的人——他看起來有點兒靦腆，似乎不太希望被人注意到。
所有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認為他是一位務實的人。他告訴我，采訪的前一天是他在騰訊“工作滿11年”的日子，他在2010年加入騰訊，最開始負責上海騰訊游戲的運營工作，然后來到深圳，負責管理多個部門及多款大型游戲相關運營工作，再后來負責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直到現(xiàn)在。具體來說，他的工作主要分為兩大部分：和拳頭的戰(zhàn)略合作關系以及所有相關業(yè)務在中國的開展，還有電子競技方面的工作。
“在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相關的回憶中，您印象最深的幾件事是什么？”我問他。
他幾乎沒怎么思索，就告訴我，第一件事是2017英雄聯(lián)盟全球總決賽，在此之前，中國從未擁有如此令世界矚目的電競比賽。他們很希望能在中國舉辦這場大賽——一場面向全球、舉世矚目的電競大賽。當時排除了很多困難，最后讓這場比賽成功在中國舉行，決賽落地鳥巢，現(xiàn)場有4萬多人。那是個難忘的時刻，也在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電競史上留下豐碑。
第二件是這些年電競的發(fā)展和奪冠，他談到2018年IG奪冠，那年LPL賽區(qū)也取得了國際賽的大滿貫以及亞運會表演項目金牌，2019年FPX實現(xiàn)了世界賽的蟬聯(lián)。這些時刻對于無論是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還是整個游戲，乃至體育行業(yè)來說都意義非凡。
第三件事是2019年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全球10周年盛典，現(xiàn)場公布了《英雄聯(lián)盟手游》等多個產品信息，國內外的玩家都對這個消息給予了足夠積極和正面的回應，這個事情意義深遠，也讓他對未來充滿期待和信心。就在前幾天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手游》也公布了不刪檔測試將在9月15日開啟，意味著國服真正意義上的到來。
“還有一件事……”在我以為他差不多說完的時候，他忽然又提到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一直很重視公益事業(yè)，已經堅持了整整10年。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，做一件事當然很容易，而把一件事持續(xù)10年就沒那么簡單了，公益尤其如此。在某種程度上，公益行為意味著付出、無私、不求回報。我們都知道，放棄利益地去做一件好事并不容易，再加上貫穿始終，這確實挺難。
看的出他想說的還有很多，的確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值得道來的事情不止這些，像“英雄聯(lián)盟”宇宙、虛擬偶像K/DA、動畫劇集Arcane等等很多都是值得游戲行業(yè)研究的東西，這背后也展示著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難以想象的龐大生態(tài)能量。
黃凌冬先生的經歷可以說是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過去10年的一個縮影，他告訴我，作為一款現(xiàn)象級游戲背后的工作者，項目組永遠在問自己3個問題——過去10年我們做得如何？目前的考慮是什么？下一個10年又會怎樣？
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已經10周歲了，在這個風云變幻的市場里，它看起來相當從容，但不用懷疑，它一直在接受不同的挑戰(zhàn)。比如說，市場上有越來越多的游戲，玩家群體越來越細分，新的游戲類型乃至新的娛樂方式都在對它形成挑戰(zhàn)。要如何解決這些問題？又如何發(fā)現(xiàn)和把握住每一個機會，更重要的是——如何連續(xù)在10年中持續(xù)地做到這一點？
在過去的5年，我們見證了一段移動游戲快速崛起的時期——作為強調核心玩法的老牌端游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顯然也遭到了沖擊。許多知名的、杰出的經典游戲曾因為相對復雜的機制被時代拋在身后。我們都知道這波沖擊并不輕巧，但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現(xiàn)在看起來欣欣向榮，它應對的方式是什么？
我向黃凌冬提問道：“過去5年間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做過哪些重要的決定？”
“有很多，我們的判斷是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生命周期還在青壯年，遠遠沒有到衰老的程度?！钡诹硪环矫?，他也暗自在心里加了把勁。團隊的共識是，到了一個需要改變的時候了。
第一個改變是電子競技。當時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電競團隊比較分散，騰訊有電競團隊，拳頭也在做電競工作，外部也有賽事合作伙伴……所有的決策鏈都很長，溝通成本也很高，團隊擔憂電競賽事發(fā)展速度跟不上大環(huán)境的發(fā)展速度，需要有人來將它理清。
出于打造一個專門的電競團隊來負責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賽事的考慮，他們建設了聯(lián)盟制度——一個標志性的時刻是騰競體育的成立，這是國內第一家做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職業(yè)電競的市場化公司?！斑@意味著我們的道路更清晰了，溝通協(xié)同的能力變強了，也更有信心面對市場上的競爭，推動了此前無法推動的一些目標。”黃凌冬說。
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品牌已經足夠響亮，不過玩家渴望一些新的東西。我們總是期待一些打破常規(guī)的、超乎想象的刺激，雖然很多時候這種愿望并不能得到滿足。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開始思考，他們不能做一些超越游戲本身的事？
他們確實這樣做了，2018年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推出虛擬女團K/DA，在全球總決賽開幕式表演中首次亮相，用增強現(xiàn)實的形式向玩家們獻上了首支單曲《Pop/Stars》，并迅速搶占Billboard榜單及其他國外多個榜單的榜首。
K/DA的火爆超乎拳頭游戲團隊的想象。畢竟，誰會想到讓游戲中的刺客和法師以虛擬女團的方式出道呢？拳頭游戲團隊一直有打造更多音樂內容的想法，相比于靈光一閃，K/DA更像是一份水到渠成的禮物。
K/DA是衍生于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一個IP代表，但其實作為“英雄聯(lián)盟”真正的IP核心——“英雄聯(lián)盟”宇宙在2017年上線之后，就越來越成為游戲以及衍生文化的核心支撐力，以世界觀、小說、漫畫、音樂等不同的形式，延展多元而又精彩的文化內容。
而《英雄聯(lián)盟：雙城之戰(zhàn)》則是IP新的開始。“《英雄聯(lián)盟：雙城之戰(zhàn)》是我們第一部基于IP世界觀打造的動畫劇集，它預計在秋天面世。這是我們在繼音樂、虛擬偶像、CG等形態(tài)過后，歷時多年推出的又一新形態(tài)IP作品?！秉S凌冬先生表示，這是一部按照國際頂級的制作水準來打造，并且原汁原味還原了英雄聯(lián)盟世界觀的作品。有理由相信，未來，我們將能體驗到圍繞IP世界觀展開的電影、電視、線下沉浸體驗等更多的娛樂形式。“我們會持續(xù)布局游戲、電競、娛樂的組合聯(lián)動，探索IP更多的可能?！?/p>
“構建一個大生態(tài)是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一直看重的能力。”黃凌冬向我補充，“我們希望給用戶打造出一個全立體的沉浸式體驗，而且這種沉浸最好是無聲無息的。除了好的游戲體驗之外，還可以有更多的東西，用戶喜歡動畫，我們就提供動畫，用戶喜歡音樂，我們就提供音樂?！?/p>
從目前來看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曾經做出的決策基本上都是對的。它不僅找到對的道路，還在正確的時間點做出了選擇。如今全球范圍內許多工作室在研發(fā)和創(chuàng)作能力上都有明顯提升。對于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這樣的產品來說，晚一點可能就會錯過很多。
黃凌冬也深有體會?！拔覀兊膱F隊一直希望能夠在一些新項目的立項上——包括新項目早期的洞察上，能夠跟拳頭有一些溝通。中國市場擁有非常龐大的用戶基數(shù)，中國游戲公司在手游領域對于用戶體驗的鉆研在全球也是領先的。我們把一些關于未來的思考傳達出去，和拳頭一起在立項上推動起來?！?/p>
“拳頭內部有一個綠燈的機制，每年有很多新項目被提出，但沒能過拳頭的綠燈的——或許沒有可玩性，或許實現(xiàn)度不夠，最后這些項目都被取消了?！彼f，“我們希望能幫助他們加快立項的過程。這些創(chuàng)意產品在綠燈前只是一個創(chuàng)意，重要的是把它推動起來。”
事實證明，雖然2020年爆發(fā)疫情，那一年拳頭依然推出了三四款新的產品，并且都取得了不錯的市場成績。
“他們非常高興?！彼嬖V我，無論是騰訊還是拳頭都對這個結果感到滿意，“最近兩年，拳頭在全球市場的表現(xiàn)屬于井噴式的發(fā)展，這是2020年以前無法想象的。”
我們經?？洫勔恍┕净蛘邎F隊，夸他們總是在努力鉆研某一個游戲或某一個品類，在這些領域取得無可匹敵的成就，稍不滿意就可以砍掉任何一個點子，對于絕大多數(shù)小公司來說這是近乎奢侈的事兒——像這樣的匠人精神，我們有時認為它就是這些公司成功的原因。
很顯然，騰訊和拳頭能打一套組合拳，各自主要負責自己最擅長的部分，并且跟對方保持緊密的溝通與合作，這樣或許就能孕育出最了不起和最受歡迎的作品——最好是兩者皆有。拳頭以“創(chuàng)意設計”的部分為主，而騰訊方面則是提供自己在產品運營、用戶調研，還有研發(fā)及其他技術方面的經驗，騰訊可以“幫助拳頭更好地了解用戶的需求”，讓好的點子能在他們那邊得到“綠燈”。
“今年國內有《英雄聯(lián)盟手游》和《金鏟鏟之戰(zhàn)》，《Valorant》《英雄聯(lián)盟電競經理》也已經在路上，海外有《Legends of Runeterra》，而MMO等更多的產品計劃也在籌備中?！?/p>
從某種程度上來說，騰訊的行事風格恰好是與拳頭互補的，在黃凌冬看來，要找準這個平衡，重點在于兩家公司能否做到互相信任和互相配合。“這種信任和配合既要靠時間積累，也要靠成功的合作案例，還要靠我們對未來有共同的認知和判斷?！?/p>
ChinaJoy期間，拳頭宣布在上海成立研發(fā)中心。
騰訊和拳頭的聯(lián)手是一個玩家乃至游戲行業(yè)從業(yè)者都津津樂道的話題。原因其實很簡單，雙方的合作有太多的意義——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是過去10年最具里程碑式的游戲——這后面甚至可以不用加上任何限定。騰訊也是國內最具影響力的游戲公司，雙方的合作能摩擦出怎樣的火花，可能不需要我做更多的說明。
“拳頭在上海成立研發(fā)中心不僅僅是為了中國的游戲市場，從一開始就是立足全球的，同時會更注重為中國玩家?guī)砀玫捏w驗。”黃凌冬告訴我，“我們一直在跟拳頭說的是，希望他們能在中國打造出面向全球的產品。”
面向全球。無論對于騰訊還是拳頭來說，面向全球都是他們在下一個10年中毋庸置疑的重要課題。當然，他們做出過全球知名的作品，但他們也不希望只有這條熟悉的、不容易出錯的道路。黃凌冬談到未來幾年全球市場的一些趨勢：“海外市場增速其實比中國市場要大得多得多，這是一個很鮮明的特點?！倍鵁o論是什么樣的市場，”最歡迎的都是有創(chuàng)意、有技術、帶給用戶良好的互動體驗的產品?！?/p>
市場需要高品質的產品——從來都需要。尤其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，“成功的游戲必然是在全球都會成功的游戲”，所以更需要中外的人才強強聯(lián)手，共同打造下一個世代的好作品。拳頭的一些工程師與騰訊的合作長達10年。這些工程師非常清楚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一路走來的歷程，更重要的是，他們無需更多練習和磨合，就知道在騰訊的支持下如何發(fā)展運營、如何與用戶溝通、如何積累技術、如何拓展市場。
黃凌冬告訴我，在上海開設的拳頭研發(fā)中心擁有相當自由的空間，這包括獨立的財務權、人事權、立項權、招聘權、考核權等，“可以認為是一間獨立的工作室”。騰訊的支持絕大多數(shù)是在人才、技術和資金上的——可想而知，騰訊的支持一定相當慷慨，只要有好的創(chuàng)意和好的項目，“作為開發(fā)人員基本上不用太擔心別的問題”。
拳頭在上海的研發(fā)中心承載著騰訊長遠的戰(zhàn)略目標。如之前所說，“英雄聯(lián)盟”宇宙的IP不斷完善與成熟，其背后擁有無限的開發(fā)價值，中國團隊會在里面成為一個重要的生力軍。
黃凌冬相信，中國制作人的概念在全球范圍內會越來越流行。“從愿景上來說，我們希望上海的研發(fā)中心在未來無論從規(guī)模還是從影響力上來說，都能比肩拳頭美國工作室。我們希望能在自己的手上誕生下一個像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這樣的標桿性產品。我們也希望中國的人才能夠在創(chuàng)意上向全球輸出?！彼蛭覐娬{，“我們看的不是短期利益，而是未來3到5年甚至更久的時間的發(fā)展。我們是要以中國為核心，做面向全球的產業(yè)規(guī)劃。”
現(xiàn)在聽起來這是個有點兒遙遠的愿景。在中國，以中國員工為主體的團隊，結合拳頭總部的游戲開發(fā)經驗，開發(fā)一款在全球具備影響力的游戲——這聽起來讓人興奮，只是他們之前從來沒有嘗試過。我們經常高估一個事物在一年內的成就，而低估一個事物在5年后的成就。在一定程度上，我當然期待拳頭上海研發(fā)中心幾年后的產出。
對于黃凌冬來說，他們已經做了足夠多的事情，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。我們很少看到一款游戲能夠在誕生10年后仍然擁有如此廣泛的影響力，甚至毫不懷疑未來10年它會創(chuàng)造更多的奇跡。這款游戲，能夠以IP、電競為核心，通過各式各樣的產品與衍生產業(yè)讓它一直保持在潮流的前線。
很多人都羨慕迪士尼與漫威，其背后的本質在于這兩者掌控的IP宇宙可以通過不同的形式呈現(xiàn)出來，并擁有超高的商業(yè)開發(fā)價值。而在游戲領域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也正在成為這樣一種形態(tài)，而且它還有電競，這個正在超高速增長的新興體育產業(yè)。
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仍然是一個時髦的品牌。玩家們喜歡它，為它著迷。圍繞“英雄聯(lián)盟”宇宙，我們能看到更多基于同一世界觀下的游戲……非常豐富的游戲?，F(xiàn)在他們有足夠多的渠道可以接觸到這個世界以及那些英雄，通過游戲，通過音樂，通過動畫和電影，通過直播，通過主播，通過比賽，通過各式各樣的載體和介質——按黃凌冬的說法，這款游戲正在逐漸構建一個“多元宇宙的生態(tài)”。
無比龐大的多元宇宙生態(tài)加上可以持續(xù)開發(fā)的宇宙IP，代表著無限發(fā)展的未來，這應該是所有游戲都夢寐以求的狀態(tài)。
當然還有許多事情要做。黃凌冬說，“10周年就像是一聲發(fā)令槍，新10年有更多的事情要做”，在一定程度上，我會覺得，這聽起來有點兒……那種不太想讓自己停下來的感覺。就好像你考完了高考，回到家，然后打開大學的數(shù)學課本開始學。
在一定程度上，我當然也清楚，正是這種務實而勤勉的態(tài)度造成了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成功。
我問他，5年之后，希望玩家們談到這款游戲的感覺會是什么樣的？“第一個感覺就是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很酷，他可能覺得電影很酷、動畫很酷，或者剛和朋友看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很酷……”黃凌冬又補充道：“我希望大家談到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時候，會覺得興奮、激動、有滿足感，希望他們可以會覺得身為一個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玩家會是一件很幸福并且很酷的事情?！?/p>
“我希望它不僅是一款游戲，而是一種生活方式。它無處不在，隨時隨地出現(xiàn)，但又以潤物細無聲的方式對人們造成影響，讓人感覺愉悅，而且讓人想要積極進取——我希望，5年后，當人們談到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的時候會有這些感覺。”
很少游戲有資格談到“在生活中無處不在”。但我覺得更難得的是，只有那些格外卓越的游戲，才能為自己定下“讓玩家感覺愉悅，讓人想要積極進取”的目標。在一定程度上，這也是優(yōu)秀的文化作品和平庸的文化產品的區(qū)別。而事實上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能做到的不止這些，作為一款影響力巨大的游戲，它擁有數(shù)量龐大的玩家，憑借自身的影響力帶動了足夠多的周邊產業(yè)，它創(chuàng)造了巨額收入，也帶動了相關產業(yè)，以及持續(xù)為社會做出著貢獻。
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真正地發(fā)現(xiàn)，這款游戲已經從龐大走到了偉大。
在采訪的最后，我問了黃凌冬先生一個問題。問題是這樣的，我問他，在同《英雄聯(lián)盟》相關的職業(yè)生涯中，他感覺最棒的時刻是什么？
他沒有什么猶豫就回答我：“是2018年中國隊在亞運會奪冠的時候。當時國旗升起來了，在場的所有人可能都是第一次看到因為電競升起的國旗。不管是選手還是工作人員全部立正，有的人還舉手敬禮，所有人一起唱國歌?！彼ｎD了一下，然后補充，“那種體驗，那種感受……有過一次就很難忘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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編輯，怪話研究者，以及首席廚師。2001年進入游戲行業(yè)，熱衷于報導游戲行業(yè)內有趣的人和故事，希望每一篇寫出的東西都是有價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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