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,我的老伙伴。
昨天晚上,任天堂公布了新版本Switch,配備了OLED屏幕。我在微博上問了一下,大多數(shù)人感覺這款機器的提升并不大,都不準(zhǔn)備換新機。
我個人倒是覺得自己的Switch差不多該換新了。2017年買的機器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有點陳舊,Joy-Con也出了不少故障——掌機模式下沒辦法鎖死在機器上,顯示序號的指示燈也不亮了。下半年價格穩(wěn)定下來后,買一臺OLED版Switch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。
可是買來新的Switch之后,我的老Switch該怎么辦呢?
由于主副機賬號系統(tǒng)的限制,雙機交替著用實在是有些不現(xiàn)實,看過了大尺寸OLED屏幕之后也很難再適應(yīng)舊機器的屏幕吧。身邊也沒有什么需要這臺老機器的人,估計最后的結(jié)局就是擺在展示柜里吃灰,成為一個小小的紀(jì)念碑。
只是要不要在把這臺機器束之高閣之前,把這臺老伙計的毛病都修一修呢?畢竟我希望哪一天重新拿出來的時候,還能夠重新玩一玩,讓我能隨時夢回我的大學(xué)游戲生涯。
這讓我想起了我的那臺DS Lite。
小學(xué)五年級的時候,我擁有了我人生中第一臺游戲機——紅黑色的任天堂DSL。這臺機器伴隨了我一段時間,讓我擁有了還算不錯的游戲時光。當(dāng)時的同學(xué)們都有DS嘛,所以大家能夠開心地在一起玩,互相交流游戲心得。
但是這臺機器沒工作幾年就壞掉了。突然有一天,當(dāng)我試著啟動機器的時候,無論怎么推動開機鍵,都沒辦法再讓DSL的屏幕亮起來。只是那個時候,我已經(jīng)不再沉醉于這臺機器,也不怎么想繼續(xù)玩DS游戲了。那臺壞掉的DSL就這樣在柜子里沉睡了許多年。
后來我竟然陰差陽錯地成了一名懷舊游戲愛好者,開始收集起各種老舊游戲機。DS家族自然是收藏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我買來了一臺白色的DSi,她很美,工作起來也完全正常,成為了我玩DS游戲時的第一選擇。
我手上的舊掌機越來越多,終于我回想起來,我還有一臺DSL。我明白,即使我把這臺機器修好,也不會再用她來玩游戲了——印象里,這臺機器屏幕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黃,按鍵手感也不如那臺DSi舒服。但是這臺機器里充滿了我的游戲回憶——在《寶可夢:藍(lán)寶石》里跟火焰雞一起并肩作戰(zhàn),指揮著耀西在《超級馬力歐64 DS》里飛檐走壁。如果能夠修好這臺機器,就算不長時間拿著DSL玩,只要能看到當(dāng)年那些游戲圖標(biāo),各種記憶碎片就會在一瞬間活過來。
于是我拿著這臺DSL,跨了大半個北京城去卡姆樂屋修好了機器。修機的老爺子告訴我,是電源管理芯片的問題,這幾乎是DSL這個機型的通病,不少玩家的愛機都最終倒在了這里。
只是修好了之后,老爺子也提醒我,平時不能多玩,因為轉(zhuǎn)軸已經(jīng)開裂,如果里面的排線再出問題,這臺機器就沒救了。我心里完全清楚。但是我仍然很激動,因為她復(fù)活了——即使不能時常拿出來玩,只能擺在柜子上當(dāng)一個展示品,但我知道她能正常工作,這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。這種安心感讓我心中充滿溫暖。
今天,我從柜子里又拿出了這臺DSL,輕輕推一下開關(guān),響起了熟悉的開機音效。心頭好像有一股暖流涌過,就好像見到了一位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般。
其實從歷史地位上來講,DSL并不討喜——作為DS家族的過渡產(chǎn)品,DSL的充電器接口并不和任何其他產(chǎn)品通用,又有很多設(shè)計缺陷,屏幕素質(zhì)也遠(yuǎn)不如后輩DSi,可以說在懷舊游戲愛好者中也不是熱門機器。當(dāng)年如果不是因為DSL可以玩GBA卡帶,我恐怕也不會買。
但這一切在今天都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這臺DSL就好像一個時光膠囊,把我曾經(jīng)的歲月都鎖在了里面。打開機器的時候,快樂、煩惱、各種各樣的感情就都一股腦地冒出來了。我的游戲經(jīng)驗早已今非昔比,但是拿起這臺機器的時候,我仿佛就變回了那個11歲的少年。
我不知道我現(xiàn)在的這臺Switch什么時候會退役。如果運氣好,我能原價買到OLED版Switch的話,那恐怕很快老機器就要陷入長久的睡眠了。無論如何,我的朋友,希望等到你醒來的那一天,我們能夠再次一起歡樂。到那個時候,把我曾經(jīng)的游戲故事講給我聽吧,讓我的心重新回到這個充滿活力的年紀(jì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