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極具創(chuàng)新性并贏得了廣泛贊譽，但“地下城守護者”的高光時期僅持續(xù)了2年出頭。
電子游戲能否允許玩家扮演一心想要征服世界的邪惡霸主？1997年，《地下城守護者》打破陳規(guī)，讓這個反傳統(tǒng)的概念變成了現(xiàn)實：玩家需要從棕色的巖石和土壤中挖出一座地下城，然后召集一支怪物大軍到處搞破壞。
時至今日，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設定仍然令人興奮不已。它不僅巧妙地顛覆了那些典型的英雄敘事，還推進了模擬管理類游戲概念的演變。玩家的任務不再是建造一座主題公園或醫(yī)院，而是管理和指揮各種根本不想被統(tǒng)治的怪物。它們擁有各自的生活習性和性格，比如互相憎恨的蜘蛛和蒼蠅、喜歡讀書而非戰(zhàn)斗的術士、受虐成性的黑暗女王，以及無差別攻擊所有活動目標的鐮刀魔等等。
《地下城守護者》被廣泛視為上帝模擬游戲的巔峰之作，但其輝煌時期卻極其短暫。它的設計混亂、惡作劇十足，又充滿奇思妙想，將管理、策略和上帝模擬游戲的玩法元素完美地融為一體，問世至今一直被模仿，卻從未被超越。有趣的是，這款游戲的開發(fā)故事同樣混亂，涉及到死亡威脅、團隊內部不和，還伴隨著某個最特立獨行的工作室的衰落。
1994年夏天，在《主題公園》發(fā)售后不久，英國牛蛙工作室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“魔力?！北说谩つ~克斯（Peter Molyneux）構思了《地下城守護者》，據(jù)說這是在一次堵車時萌生的靈感，不過他并不記得30年前發(fā)生過這件事?！翱梢韵胂?，那種時候人一定非常惱火——遇到大堵車時，你會沖所有人大喊大叫，這時內心邪惡的一面就會顯露出來，產(chǎn)生憤怒或攻擊性情緒。所以我能理解那些人的推測，堵車確實能帶來靈感?！?/p>
莫利紐克斯聊了聊構思時的大致想法。“我對‘壞人永遠不會成功’的套路有點意見，如果你看‘007’系列電影，會發(fā)現(xiàn)詹姆斯·邦德總能在關鍵時刻從天而降，輕松消滅壞人。只要邦德按下某個按鈕，反派奮斗了一輩子的成果就會在1秒鐘內被毀掉，沒人考慮過反派雇傭的小嘍羅們，這不公平?！?/p>
“如果我們創(chuàng)作一款讓玩家扮演壞人的游戲，那會是什么樣子？后來又想，我要讓玩家建造一座地下城，英雄們可以進來，卻無法奪走終極寶藏——這是非常有趣的反轉。”
當時，牛蛙剛剛完成《魔毯》（Magic Carpet）的開發(fā)，那是一款第一人稱飛行游戲，擁有先進的3D圖形畫面，程序員西蒙·卡特（Simon Carter）使用同款引擎為《地下城守護者》構建了原型。與《魔毯》一樣，《地下城守護者》是第一人稱視角。
“我們很快萌生了讓玩家控制各種生物的想法，接著又決定讓他們挖掘地道蓋房子?！蹦~克斯回憶，“無論在牛蛙還是獅頭，我們所有的項目都有個共同點，那就是不會坐下來寫設計文檔，而是跟著感覺走，非常隨性……這種工作方式可能不夠專業(yè)，但如果你想發(fā)現(xiàn)和探索新東西，這是一種相當有用的技巧?！?/p>
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原型設計進展順利，然而1995年初，兩起事件迫使莫利紐克斯暫時離開了這個項目。隨著EA收購牛蛙，他被任命為副總裁兼歐洲區(qū)負責人。公司告訴他下個季度沒游戲發(fā)售了，問能否在6周內完成《地下城守護者》?！拔艺f這根本不可能，它甚至還沒有進入Alpha階段。之后我和EA達成協(xié)議，開發(fā)一款名為《Hi-Octane》的游戲，肖恩·庫珀花了6周時間完成了?！?/p>
副總裁的新職責使得莫利紐克斯在整個1995年遠離一線，沒有親自參與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制作。在那段時間里，西蒙·卡特和德內·卡特（Dene Carter）兄弟、程序員瓊蒂·巴恩斯（Jonty Barnes）和亞歷克斯·皮特斯（Alex Peters），以及在《魔毯》開發(fā)期間入職牛蛙的首席美術馬克·希利（Mark Healy）共同推進這個項目。“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玩雜耍，因為辦公室每天都很歡樂?！毕＠蛉ぃ敖?jīng)常有人騎著獨輪車四處走動，或者手里拿著棒球棒，腳踩滑板在走廊里滑行。”
希利設計了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絕大部分圖像。按照他的說法，這款游戲獨特的美感源于兩項關鍵的視覺設計。首先，他并沒有直接將紋理繪制到世界幾何體（World Geometry）上，而是對它們進行3D建模，然后渲染以創(chuàng)建紋理?！斑@樣一來，簡單的平面看起來也有比實際更多的多邊形?！绷硗?，希利說服引擎設計師格倫·庫普斯（Glenn Corpes），在圖形渲染器中添加了“擺動的東西”，使世界幾何體呈現(xiàn)出扭曲的視覺效果。
希利也設計了游戲里的大部分角色，包括地下城里的怪物以及英雄。不過據(jù)他透露，開發(fā)團隊集思廣益，大家都對角色塑造貢獻了自己的想法?！氨说靡笪覀冊O計一些角色，游戲里有負責挖掘地道或搬磚的小鬼，有擅長研究的魔術師，我還讀過《白矮星》（White Dwarf）雜志，并從中汲取靈感，創(chuàng)造出Games Workshop風格的角色，比如矮人和野蠻人?！?/p>
在《地下城守護者》中，黑暗女王和鐮刀魔的概念來源于希利本人。黑暗女王是個身穿皮衣的虐待狂，喜歡折磨自己和其他怪物?！昂诎蹬跤憛捯磺?，甚至包括同伴，就像一股無法控制的力量?！?/p>
雖然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開發(fā)工作一直在穩(wěn)步進行，但到1995年圣誕節(jié)期間，這個項目距離完工還遙遙無期?！爱敃r它甚至還不算一款真正的游戲?！毕＠姓J，“在很長一段時間里，我們想方設法讓畫面看起來足夠漂亮，但玩家基本上只能朝著走廊發(fā)射火球?！?/p>
1996年，莫利紐克斯重返項目組。由于想念一線開發(fā)，加上難以適應高管職位，他辭掉了副總裁的工作，并從公司離職，還說服了EA讓他完成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開發(fā)工作，不過EA也對他提出了相當苛刻的條件?！霸陂_發(fā)中期，彼得就被禁止進入辦公室?！毕＠嘎叮皳?jù)我所知，后來又發(fā)生了一些事情，他們不想讓他待在辦公室里了?！?/p>
按照莫利紐克斯本人的說法，他與EA之間的矛盾沒那么激烈?！拔乙呀?jīng)遞交辭呈，也理解他們的做法，EA不想讓像我這樣愛搗亂的人在辦公室里閑逛。所以我說，‘聽著，在《地下城守護者》完成開發(fā)前，我是不會離開的，我想帶團隊去我家，在那里開發(fā)游戲，這個提議怎么樣？’”
隨著EA接受莫利紐克斯的提議，開發(fā)團隊的核心成員將辦公電腦搬到了莫利紐克斯家，這些成員包括希利、卡特兄弟和亞歷克斯·皮特斯等人?！氨说卯敃r有一棟漂亮的房子，還有很不錯的庭院，我們經(jīng)常在午餐時間去樹下散步?！毕＠貞洝８腥さ氖?，那間家庭式辦公室甚至成了一些設計師的臨時住處。莫利紐克斯透露：“事實上，西蒙·卡特在我家住了好幾年，和他現(xiàn)在的妻子一起?！?/p>
很難說工作環(huán)境的變化是否直接影響了游戲設計，不過莫利紐克斯的回歸肯定對項目產(chǎn)生了影響。自那時起，他們從頭開始設計?！拔覀儤嫿艘粋€小型測試平臺，可以在2D環(huán)境下玩游戲，從而找到很多需要努力實現(xiàn)和平衡的功能。”莫利紐克斯說。當這些功能的可玩性得到認可，并且足夠穩(wěn)定時，開發(fā)團隊就會將它們轉到3D引擎中。
隨著時間推移，《地下城守護者》團隊開始將一系列具有標志性的機制加入到游戲中，比如怪物的獨特行為可能導致它們彼此爭吵和打斗?！拔覀儚牟蛔裱魏喂潭ǖ脑O計套路，這就是好處?！蹦~克斯指出，“某天早上，你可能會在醒來時突發(fā)奇想——我們?yōu)槭裁床粸檫@些怪物賦予個性呢？它們本來就是邪惡的生物，脾氣暴躁就對了！”
希利也提了個點子，那就是允許玩家掌摑怪物，敦促它們更加努力地工作?！叭绻梢杂檬执蛐」矶?，讓它們加快工作速度，那不是很酷嗎？我們在游戲里實現(xiàn)了這項功能，效果相當不錯?！?/p>
莫利紐克斯還記得《地下城守護者》開發(fā)期間發(fā)生的一些趣事?！拔疑瞄L制作一種含有特殊配料的辣椒。有一回我在家里開派對，邀請了幾位EA高管，吃飯時就用辣椒招待了他們。一位高管說：‘噢，辣椒！’然后舀了一勺湯喝，臉色立馬就變了?！?/p>
希利補充：“彼得的特殊辣椒確實制造了很多混亂?！?/p>
在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發(fā)售前，開發(fā)團隊度過了一段極其混亂的時期，加班加點完成工作——上世紀90年代，密集加班在行業(yè)內逐漸成為常態(tài)。
“以前我總是早上起床后就一直工作，直到晚上睡覺?！蹦~克斯說，“同事們待在我家里更加方便，因為不用通勤了?！背恕兜叵鲁鞘刈o者》項目之外，他也在思考離開牛蛙后的生活，與戴密斯·哈薩比斯（Demis Hassabis，后來成為了谷歌DeepMind聯(lián)合創(chuàng)始人）談論創(chuàng)辦獅頭，并構思另一款新游戲《黑與白》。
當時，莫利紐克斯還收到了一次死亡威脅?！坝腥苏f要用獵槍射殺我。對方給我和所有雜志寫了封信，聲稱周末就會行動，找上門來干掉我們?！本将@悉情況后展開了調查，“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一個與威脅者同名的人確實有把獵槍，但那個人并不是他?！?/p>
幸運的是，莫利紐克斯并沒有真正遇到傷害。據(jù)他本人解釋，他此前曾與那個威脅他的人通過信件保持聯(lián)系。“我回了前幾封，因為我一直喜歡幫助年輕人發(fā)展事業(yè)，后來覺得他有點瘋狂，就不再回復了?！痹谀~克斯看來，死亡威脅是對方對他停止回信的報復?！拔艺J為這是他發(fā)泄情緒的一種方式，可能是想告訴我：‘既然你再也不跟我說話，我要殺了你?！?/p>
在《地下城守護者》開發(fā)的最后階段，整個團隊非常緊張?！拔覀兤疵ぷ鳎刻於技影嗟胶芡聿沤Y束。彼得很可能承受著巨大壓力?！毕＠f，“我記得有一天我坐在房間角落的辦公桌前，剛剛完成了一項小任務，于是拿了張報紙靠在座椅上放松一下……彼得被惹毛了，抓起拖鞋就朝我扔來。”
《地下城守護者》一經(jīng)推出就收獲了如潮好評，銷量也相當可觀，到2003年累計賣出超過70萬份。雖然在商業(yè)層面不像《主題公園》那樣大獲成功，但銷量足以讓EA為其籌備續(xù)作。
二代的開發(fā)團隊與初代相比發(fā)生了巨大變化。隨著莫利紐克斯從EA離職，包括希利在內的一些設計師追隨他加入了新成立的獅頭工作室。在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核心設計團隊中，只有亞歷克斯·皮特斯和引擎程序員馬丁·貝爾（Martin Bell）留在了牛蛙。
盡管如此，續(xù)作仍然延續(xù)了牛蛙的精神。許多未能參與初代開發(fā)的設計師紛紛加入續(xù)作項目，其中就包括擔任主設計師的肖恩·庫珀?！兜叵鲁鞘刈o者2》的首席制作人則是尼克·高茲沃斯（Nick Goldsworthy），后者自1993年初代《暴力辛迪加》（Syndicate）發(fā)布以來就一直與牛蛙有著密切合作?！爱斉Ｍ鼙籈A收購后，我最初參與了《上帝也瘋狂3》的制作。不過從牛蛙開始組建新團隊的那一刻起，我就無法抗拒了——我感覺它更貼近我的心，所以很快就加入了那個項目?！?/p>
在續(xù)作開發(fā)期間，牛蛙不想對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核心概念進行太多改動，而是更希望全面改善游戲體驗。首先是提升視覺效果，1997年，隨著真3D和3D加速技術的出現(xiàn)，初代畫面看起來已經(jīng)過時了。高茲沃斯透露：“我們開發(fā)了一款定制引擎，可以在3D環(huán)境中渲染整個地下城及其居民，這也意味著我們需要更多人手，包括3D建模師、綁定師、動畫師等等?！?/p>
另外，牛蛙還想重新設計用戶界面。“有些人覺得初代UI有點混亂，不夠直觀?！备咂澪炙拐f。
莫利紐克斯也有這種感覺?！拔也惶矚g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界面，圖標和類似東西的數(shù)量太多了，游戲里會出現(xiàn)各種不同菜單，整個屏幕特別亂，以至于我告訴自己：‘好吧，我們在《黑與白》里不能使用任何HUD界面。’”
雖然牛蛙在續(xù)作中基本上保留了核心玩法，但開發(fā)團隊對怪物行為進行了幾處調整，以防止它們走神或忽略關鍵任務，與此同時，團隊還努力使游戲的核心循環(huán)變得更加多樣化?！俺醮螒虼_實很棒，但部分玩法讓人覺得太單調了?！?/p>
然而，在《地下城守護者2》開發(fā)期間，工作室本身經(jīng)歷了巨大變化?！芭Ｍ芤陨瞄L創(chuàng)造令人難以置信的游戲而聞名，EA則更加企業(yè)化，所以在某些時候，我們不得不面對成長的煩惱?！备咂澪炙钩姓J。據(jù)他透露，EA希望保持牛蛙的實驗文化?！昂诵难邪l(fā)工程師可以自由地探索新想法，失敗被視為過程的一部分?！辈贿^EA也想在牛蛙推行更加周密的組織架構，比如任命一位專職項目經(jīng)理。“他來自一個完全不同的行業(yè)，但也給我們帶來了一套無比寶貴、里程碑驅動的架構?！?/p>
與前作類似，《地下城守護者2》自1999年6月問世后獲得了廣泛好評。牛蛙和EA顯然對它寄予厚望，甚至在光盤中附帶了《地下城守護者3》的一段先導預告片。
如今回頭來看，牛蛙和EA似乎對這個系列的前景過于樂觀了。但在當時，牛蛙不僅渴望制作第3代，還為此制定了雄心勃勃的計劃：按照他們的設想，在《地下城守護者3》中，玩家既可以建造地下城，又能在地上世界建造完整的城堡。
“記得當時我們觀看了《魔獸爭霸3》的預告片，覺得它真的很棒?！备咂澪炙雇嘎叮吧踔潦艿絾l(fā)，萌生了借鑒暗夜精靈的風格，設計第3個種族長老族（Elders）的一些想法。”
《地下城守護者3》團隊使用Adobe Flash來試驗新機制，并計劃構建一套更復雜的群體模擬系統(tǒng)?！拔覀兯伎嫉囊粋€重要問題是，能否進一步拓展小鬼的自主機制，讓它們可以建造城堡上的城垛，或者與森林、樹木、洞穴互動……我們從中看到了巨大潛力，然而不幸的是，再也沒機會去嘗試實現(xiàn)這些想法了?！?/p>
事實上，《地下城守護者3》的開發(fā)幾乎沒有到概念設計階段，在2000年8月份就被EA取消了。“他們決定將資源轉移到體量更大的項目上，例如‘哈利·波特’IP的衍生游戲，團隊里的許多成員也被重新分配到了其他項目?！备咂澪炙拐f，“這令我們心碎，因為我們對《地下城守護者3》充滿激情。不過事后看來，這很可能是符合EA戰(zhàn)略的正確舉措。”
《地下城守護者3》被取消之后，牛蛙又制作了兩款游戲，《主題公園世界》（Theme Park World）和《主題公園公司》（Theme Park Inc.）。然而隨著大部分設計師加入了EA英國分部，牛蛙就只剩下品牌，而不再像一家真正的公司了。
雖然極具創(chuàng)新性并贏得了廣泛贊譽，但“地下城守護者”的高光時期僅持續(xù)了2年出頭：除了2014年上線的一款衍生手游之外，這個系列再也沒有推出任何新產(chǎn)品?！叭绻袡C會重啟，我不想僅僅開發(fā)一部精神續(xù)作?！备咂澪炙拐f，“我更希望讓玩家管理一座真正的邪惡地下城，讓善惡之間的對比變得更加鮮明?！?/p>
在游戲行業(yè)，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精神永存，許多游戲都受到了其影響，包括Kalypso Media的“地牢”系列、2015年發(fā)售的《地下城爭奪戰(zhàn)》（War for the Overworld）等等?！兜叵鲁鞘刈o者》的一些核心理念還傳播到了許多其他游戲中，莫利紐克斯后來在獅頭操刀制作的《黑與白》就是其中之一。
莫利紐克斯還透露，他的新游戲《阿爾比恩之主》（Masters of Albion）同樣借鑒了起源于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的部分理念。與英雄試圖從地下城偷走財寶的設定類似，在《阿爾比恩之主》中，敵人會在夜晚奪取城市墓穴里的寶藏。此外，《阿爾比恩之主》也采用了一項角色附身機制，莫利紐克斯希望該機制能夠在游戲里發(fā)揮更大作用。
“《地下城守護者》玩家可以附身蒼蠅、小鬼和所有其他怪物，但從來沒有真正的動機去這樣做，附身模式更像個噱頭。這一次，我希望將附身功能更好地融入游戲?！?/p>
除了《地下城守護者》之外，在《阿爾比恩之主》的開發(fā)中，莫利紐克斯還受到了另外兩款經(jīng)典游戲的啟發(fā)?！拔曳浅＜?，只要想到那些喜歡《地下城守護者》《黑與白》和《神鬼寓言》的人將有機會玩到《阿爾比恩之主》，就興奮得睡不著覺。我年紀大了，這很可能是我人生中的最后一款游戲，我肯定會傾盡全力?！?/p>
至于《地下城守護者》本身，考慮到莫利紐克斯在開發(fā)期間所經(jīng)歷的一切——遭受死亡威脅、與EA關系緊張、離開牛蛙——這位設計師如何評價它？“在我最喜歡的游戲里，我認為《地下城守護者》排第三?！蹦~克斯毫不猶豫地說，“《黑與白》第一，《神鬼寓言》第二，接著就是它了?！?/p>
本文編譯自：epicgames.com
原文標題：《Hexes, drugs, rock and trolls: The rise and fall of Dungeon Keeper》
原作者：Rick Lan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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